普陀山的佛教兴衰
佛教也是信仰的一种,在中国已是大众化了,但综观普陀山观世音道场,这个佛教文化的兴与衰,真可谓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了。普陀山佛教圣地,其宗教活动可追溯到秦代,到了唐朝,海上丝绸之路的兴起,又接近江浙沪等经济繁荣区,更加促进了普陀山观音道场的形成,并迅速成为汉传佛教中心,并传至东南亚及日、韩等国。至清末,全山已形成3大寺、88禅院、128茅蓬,僧众数千,因此,普陀山香火之旺,实际上已经名列四大佛山之首。在普陀山,每个寺庙、禅院、庵堂无论大小,都供奉观音大士,可以说是“观音之乡”了。
普陀山的佛教历史悠久,作为观音道场初创于唐代,至宋元两代,普陀山佛教发展很快,公元967年,赵匡胤遗内侍(太监)王贵来山进香,并赐锦幡首开朝廷降香普陀之始,元丰三年(公元1080),朝廷赐银建宝陀观音寺(即今前寺)。当时,日韩等国来华经商、朝贡者,也开始幕名登山礼佛,普陀山渐有名气。绍兴元年(公元1131年)宝陀观音寺的主持真歇禅师奏请朝廷允准,把山上700多渔户全部迁出,普陀山遂成佛教净土。嘉定七年(公元1214),朝廷赐钱修缮圆通殿,并指定普陀山为专供观音的道场,与五台山文殊道场、峨眉山普贤道场、九华山地藏道场,合称为我国四大佛教名山。
唐宋元明清五朝近20位帝王为了祈求国泰民安,特遣内侍携重礼专程来普陀山朝拜观音。明太祖朱元璋、清圣祖康熙还多次召见普陀山高僧,赐金、赐字、赐佛经、赐紫衣,礼遇有加。新中国历任中央领导人也都亲自莅临普陀山视察、指导工作。五朝恩宠,千年兴革,佛国香火,由是鼎盛,赫赫声名,广播远扬。晨钟暮鼓惊醒世间名利客,经声佛号唤回宦海梦迷人,这一千多年来,普陀山观音道场历经古代皇恩而兴盛一时,也经历各种天灾人祸而几遭焚毁,又在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到彻底的摧残。在明代初期,日本倭寇侵犯沿海岛屿,朝廷实施海禁,不让渔民下海捕鱼,海禁一来,普陀山的佛教事业一度衰落。1406年,重建普陀观音道场,1527年,河南王捐琉璃瓦3万张,鼎新殿宇,山上香火复盛。过了三十年,日本倭寇又入侵普普陀山,殿宇再次遭到毁坏,僧众逃散,历朝皇赐碑文被砸。到了明朝万历皇帝登基之时,真表和尚、大智和尚先后进山,重修前寺(宝陀寺),创建后寺(海潮寺),朝廷又遣内官太监张本、御用太监孟廷安,送上皇太后恩赐的刊印藏经41函,旧刊藏经637函,裹经绣袱678件,观音像、龙女像、善财像各一尊赐宝陀寺,其中紫金袈裟一袭赐真表和尚。真表进京谢恩后,归途遍访四方名僧,邀来普陀山建庵53处。翌年,鲁王赐赤金佛像一尊,镌刻《补陀山碑记》。后来由真语禅师继任宝陀寺住持,礼部又赐玉带镇寺。四方僧众闻讯而聚,香客纷至朝山。到了康熙十年,即1671年,朝廷再次迁走和尚,普陀山佛教业第三次衰落,1675年,普陀山佛殿因游民失火被焚毁,其它茅蓬草庵大多荒废,直至1684年,海禁解除,僧侣又回到了普陀山,过了五年,康熙之命,派一等侍卫万尔达、二等侍卫吴格、礼部掌印郎中观音保携金千两,来山重建普陀寺大圆通殿。遂改普陀禅寺为“普济禅寺”,改镇海禅寺为“法雨禅寺”,
从此,普陀山成为朝廷钦命之观音道场。自康熙、雍正至乾隆、道光、光绪,历代帝王都有赐赠,山上寺庵及佛教设施“旧者新之,缺者补之”,普济、法雨两寺琳宫辉煌,甲于江南。光绪三十三年(1907)慧济禅寺建成,至此,普陀山以三大寺为主体之寺院布局形成,香火盛极一时。抗日战争期间,日军占领普陀,海港封锁,香客绝迹,寺庵失修,佛教活动再度衰落。抗日战争胜利后,各寺院自力经营,勉强维持。大起大落的普陀山佛教事业,到解放初的1951年,全山只有僧尼316人,分居17个寺庵和10处茅篷。